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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呆子(2 / 3)

过,手里的袋子朝他的脸丢过去。

“啪”地一声,里面的蛋糕掉在地上,奶油崩得周围到处都是,蛋糕上的红色爱心落地后只剩下一半。

隐约还能看出上面写着‘季述安,生日快乐’几个字。

喻白亲手做的蛋糕被他亲手糊到了季述安的脸上。

曾经所有的甜言蜜语和温柔爱意,此刻都和地上的这块被糟蹋的蛋糕一样荒诞可笑。

“喻白!”季述安抹掉眼睛上的黏腻奶油,瞪着平时在他面前乖乖软软的像洋娃娃一样的人,满脸不可思议,“你疯了吧!?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?”

“真恶心……”喻白用力咬着嘴唇,可眼泪就是止不住。

他咽掉流到嘴里的眼泪,眼圈忍得通红,“季述安,你真恶心。”

-

喻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那个令人作呕的地方的。

他脑袋里面一团糟,整个人混混沌沌昏昏沉沉,眼睛已经哭得又肿又疼,视线也看不清晰。

像个灵魂空荡荡的、游走在街上的布娃娃。

等喻白从男友出轨的冲击中稍微缓过来一点的时候,人已经在家门口了。

他吸吸鼻子,掏出钥匙开门。

不知道是不是人越不顺的时候越倒霉,喻白把钥匙插进去拧了好几下都打不开门。

他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,最后却只是让钥匙卡在了门锁里。

“……”

拔又拔不出来,连手机也显示电量不足,喻白一瞬间心如死灰。

他的眼睛里露出些许迷茫,身体背靠着门缓缓下滑,最后环着膝盖蹲在了家门口,脑袋一点一点埋在臂弯里。

没几秒,空旷的楼梯间再度响起断断续续抽泣声。

-

“我告诉你哦儿子,你回家之后先去楼下找喻白,你林阿姨打电话说他现在一个人住呢,你多照顾他。”

电话里,女人温婉的声音,温婉地念叨:“你和小喻白这么多年没见,他胆子小,你好好打招呼听见没有?收收你的臭脾气!”

楼下,男人举着手机,懒散而疲惫地坐在银色行李箱上,两条无处安放的大长腿一屈一直,随意撑着。

没几秒,打个哈欠。

头顶的棒球帽投下的阴影遮住额头和他整个眉眼,只露出下半张脸,鼻挺唇薄,嘴里咬着根棒棒糖,口齿却极其清晰。

“行,知道,挂了。”

说话声音也清冽好听,只是语气稍微透着点不耐烦。

他刚挂断电话没几秒,马上又来一个。

陆断拧眉接起来,打断对方的问候和客套,“直接说事。”

那头小声说了什么。

“坏了就登记联系负责人报损更换,屁大点事也打电话问我,要不然你工资也给我?”

陆断两句话训完人,直接挂断。

他腿撑了下,站起身,肩背挺得笔直,常年训练让他身形挺拔,紧实流畅。挺高的个子跟模特一样显眼。

气质卓越乍一看教养良好,但又不多。毕竟此刻绷紧的唇角让他看起来真的很燥。

刚才黎女士在电话里把一件事从他下飞机开始翻来覆去地说了一路。

陆断耳朵都听起茧子了。

不就是去楼下看一眼邻居家的小屁孩么,还收收脾气?他就不信小时候一凶就哭的人,长大了还能那样。

陆断没当回事,一口咬碎嘴里的糖,在“嘎嘣嘎嘣”的声音中迈开长腿,随手把棒棒糖棍扔到垃圾桶里,提着行李箱进楼。

电梯停在16B,“叮”地一声,门朝两侧缓缓打开。

……

喻白已经蹲在家门口掉了很久的猫眼泪了,眼泪就好像流不完一样,刚抹掉就又有。

他甚至已经从被背叛的悲痛里逐渐哭成了麻木,心脏一抽一抽地疼,偶尔还喘不过气来。

“你谁?”

忽然,喻白头顶落下一道听起来就很不好惹的声音。

听着很凶,喻白的心脏随着这道声音莫名剧烈地跳动了一下,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。

“问你话呢,说话。”见这人没反应,陆断的嗓音似乎更冷,“哑巴吗?”

他不懂为什么会有人青天白日地蹲在他家门口哭,闹鬼似的,脑袋上还扎个啾,这“啾”还敢不理他。

“蹲我家门口干嘛的?赶紧走,不然报警了。”

“一。”

“二。”

喻白这才有些迟钝地仰起头,露出一张鼻涕眼泪糊的到处都是的小脸。

天生的泪眼看起来尤其无辜可怜。

陆断一个“三”字卡在喉咙,目光触及到这双记忆深处令他熟悉的眼睛,人愣了下,脱口而出,“小呆子?”

喻白有些迷茫地眨了下哭肿的泪眼,没认出来,“……请问您是?”

陆断:“。”

哭得这个熊样,还挺讲礼貌。

他低眼注视喻白。

看着模样漂亮不少,人却跟以前一样呆,一副白白净净很好欺负的样子。

陆断心里确认了这是谁,一手揪着喻白脑袋上的头发啾啾,一手抓着胳膊把人拎起来,“哭什么,你爸妈呢?”

喻白像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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