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81 章 “ 第八十一章 ( 二合一 )
手机屏幕上显示的那串电话 , 对于赦原研二来说熟悉又陌生 。
熟悉是因为他从诸伏景光那边得到这个电话后 , 早就悄悄把它熟记于心 , 陌生则是因为他始终没能找到机会 , 名正言顺地拨出这个电话 。
这一瞧间 , 怎么找出卧底 , 怎么挑衅白兰地拉他下水 , 全都从他的脑海中消失了 。 他只是机械性地拿起手机 , 就要按下接通键 。
但这时 , 一只手横伸过来 , 先按在他的手上 , 阻止了他的动作 。
营原研二茫然地抬头 , 对上降谷零严肃而警惕的目光 。
R, 他不会无缘无故地给你打电话 。“
莲原研二眼睛不自然地眨了眨 , 但是我总不能不接吧 “
他的声音流畅自然起来 , 嘴角向外横向展开 , 牵动着脸颊两侧的肌肉 , 形成了一个有点紧绳的笑容 。
降谷零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, 没有再拦他 , 缩回了手 。
莲原研二接通了电话 。
“ 善 7“
「 欲原警官 。 “ 冷淡而微哑 , 同在港口那天一模一样的声音从电话中传来 。
但却像是一捧冰雪当头浇下 , 让赫原研二发热的神经骤然冷静了下来 。
莲原研二眼中轻微的笑意迅速凝结成霜 , 但语气词却还带着仿若轻快的上扬的尾音 。
“ 嘲 ? 真是意料之外的电话 , 难道是想我了吗 7“
他甚至连那个代号都没有喊出来 。
因为房间内足够安静 , 所以旁边的降谷零 , 诸伏景光和伊达航三人也能听到电话那边清晰的声音 :
“ 你真的希望我想你吗 ? 一个多月没找出我的联系电话 , 我还以为你是后悔当时太出风头了 7“
房间内三人因为这略微挑衅的语气而皱起了眉 。
他们几个都在近期见过松田阵平 , 也听过他的声音 , 自然不会认错人 。 但是这内容又太过于奇怪了 , 难道是松田想要对他们传递什么信息 ? 但是也不应该找上营原研二吧 。
他们都察觉出了这通电话的违和感 , 但是谁都没没有发出一点的声响 , 互相沉默着对视了一眼 , 又重新将目光放在依然在和松田阵平闲聊般的对话的赫原研二身上
款原研二的反应也有些古怪 , 虽然他的语气轻松 , 但是真正待在他身边的三人却都能感觉到 。 他身上有种难言的焦躁感 , 并且随着电话时长的推移 , 越演越烈 。
他的态度 , 让三人心中的某个想法慢慢扩大 , 最后伊达航率先比划出手势 :
对面的人不是松田 ?“
降谷零迟疑着点了点头 , 诸伏景光则是皱起眉 , 无声地说 , 但是电话确实是科涅克的 。
伊达航也用口型和他交流 ,“ 我见过 , 上次做笔录的时候 , 他也留了这个电话 。
所以电话对面的人到底是谁 ?
三人 、 不 , 包括正在打电话的荻原研二心里面都冒出来了一个代号 。
白兰地 。
会是他吉 ?
汗水从掌心和指腹缓慢渗出 , 赦原研二攘着手机的手开始轻微的打滑 。
他不是在恐惧 。 听着对面的人用他在梦里都会回响的声音 , 冒领着对方的身份和他交流 , 压抑的愤怒就在他的血管中叫嚣着呼啸着 。
因此 , 当听对面的人约他明天见面的时候 , 他不假思索地含笑回应 :
「 好呀 , 那我现在就已经开始在期待明天中午了 。“
他把期待 “ 两个字的读音咬得轻供又甜蜜 。
挂断电话后 , 亳原研二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, 嘴角拉平 。 他感觉到有身后有阴影覆盖过来 , 也依然没有拿头 , 只是平静地说 ,
“ 对面的人不是松田阵平 , 我答应了他明天中午在鸟矢町的一家咖啡厅见面 , 但是他未必会来 。“
「 欣原 …...“ 是伊达航的声音 。
莲原研二依然没有转头看他 , 只是专注的盯着地面 , 带着花纹的瓷砖淡雅洁白 , 但其间横纵交错的黑线 , 却鲜明又丑陋 。
“ 这应该是一个陷阱 , 明天我过去之前会提前布置 , 没准能抓到一点线索 。“
半长发的青年垂着眸 , 自顾自地说 ,“ 好了 , 这件事情就这样决定了 , 我们先快点圈定一下警视厅内部可能是卧底的人选吧 , 我已经大致有一点思路 “
降谷零却猛然站起身 , 冷着脸说 , “ 赫原研二 , 你是觉得我们听不出来吗 ? 你担心的事情 , 我们一样在担心 , 你非要到这种时候还要掩饰 , 是不相信我们吗 ?“
“ 我当然相信你们 “ 款原研二默然片刻 , 忽然苦笑 , “ 但是现在卧底的事情 …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