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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99 章 铸剑为绝(2 / 3)

子二话不说,带上两个弟弟,大摇大摆的就朝着皇宫而去,完全无视了景德帝让他安心在府里养病的命令。

二皇子:反正我也不做皇帝了,光明正大的发疯怎么了?我是个病人啊!发疯不是很正常的事吗?

“谢琅,如今沈家那姑娘嫁给旁人,倒也算是帮你断了情丝。”

“今后,你会是一个合格的谢家之主。”

父亲低沉沙哑的嗓音若流水缓缓流进谢琅的心中。

一室昏暗里,容貌俊美的青年微勾着头,直呆呆看着面前的地板发愣,像个失去灵魂的木偶人,可那双眼中是如海般深沉的悲痛欲绝而又充满无力,眼眶通红却连一滴泪水也流不出。

……

他收到沈知慧的来信,他不想放弃沈知慧。

可他的这封回信最终却没能交到正确的人手中,而是被白芷转手交给了沈槐舟。

信的内容被重新誊抄,却只写了谢琅的上半段话,沈知慧看完信后大受打击,心灰意冷之下同意进宫。

她不能违抗圣旨,她要保住沈家所有人的性命。

她入宫正式成了景德帝的慧妃,可有一天,在她外出寻白芷时,意外得知了当年的真相。

她以为自己对不起谢琅,也痛恨自己的父亲骗了自己,情绪大受打击之下,腹中孩子早产。

而另一边,阴暗冰冷的谢宅里。

“父亲,孩儿已经变成您期许中的模样,所以,还请父亲放心将家主之位交给我。今后,我会继续带领谢家。”

“做好家主该做之事。”

但沈知慧,他同样不会放弃!

昔日清风朗月般的谢家少主好似突然变了个人一样,眼中只剩冰冷和野心,还有复仇的怨与恨。

独剩两人的室内,他单膝跪在父亲身前,白皙如玉的手,慢慢的一点一点、缓慢又不容拒绝的从被软禁在屋内的父亲手中夺过对方的家主印信。

迎着后者冰冷气愤的目光,他毫无动摇,反而是无声的笑了,那笑容,好似隐藏在黑暗里的毒蛇,又像盛开在午夜的幽莲,冰冷阴暗。

光幕画面开始分成两半,一半为喜,一半为悲。

漫天华彩里,二十四岁的谢琅终于当上家主之位,周围尽是宾客的奉迎和讨好声。

而另一边,入宫为妃的沈知慧绝望而无声的躺在满是鲜血的床上,等待死亡的降临。

“谢氏第二十三代子孙谢琅,身出嫡系,少时成名,慧敏多智,德行出众,今,继谢氏家主位!望尔不负家主之责,勉励前行。”

随着唱礼者温厚的声音响起,身高八尺、面如冠玉的青年郎君从堂外走来,一步一步迎着满堂宾客的艳羡、钦佩目光,像久经岁月沉淀的乌木,端方有度,藏拙在身,气韵悠长。

他一步步向前走着,踏过曾经的无力、看着爱人入宫自己无能为力的屈辱……

“诸君共贺!”

“谢氏美玉,不负传闻中的盛名啊,年纪轻轻就接管了谢家。”

“可不是吗……”

就在无数人都在为谢琅祝贺时,宫里的沈知慧被人发现难产,已经救不回来了。

她缓缓闭上了双眼,虚弱的女声响起,那是她最后的心声。

“谢琅,你怎么还不来?你做事总是要比别人慢。”

“……这次,我不等你了。”

沈知慧死了。

死在谢琅终于掌握谢家大权之时,消息传出宫,谢琅愣住了。

形单影只的青年没有哭,也没有流一滴眼泪,他独自走在别致的廊桥上,轻风荡起他的衣摆,也吹落他手中的那枝山桃花。

粉白的花瓣随风远去,

耳边是那年少女婉丽略害羞的声音。

“谢琅,父亲说,我们的婚事就定在明年冬月初七,你……”说到一半儿,她顿了顿,像是实在怕羞的说不下去了,赶紧转移话题,羞恼的道,“你、你那天不准晚到!你敢来迟一刻钟,我就不嫁给你了!”

“你听了没有?”

听到了……

只是,如今早已物是人非。

谢琅独坐在廊桥边的地上,看着天边的太阳一点点坠入黑暗,没有世家公子的仪态端庄,动作自然放松,屈膝背靠着廊下的柱子,一动不动,像个木头人,镜头始终对着他的背影,叫人看不清他此刻脸上的神情。

但光幕外的人猜,他一定不好受……

“拜见主君。”

一声下人过路时的问安,惊醒了谢琅。

他回过头,眼神死寂,表情古朴无波。

他的视线落在下人怀里的一个襁褓上,那是刚出生还不满一岁的谢无念。

谢琅的视线就像是粘在上面一样,久久未动,外人不知他在这一刻想到了什么。

只见他起身,慢慢朝下人走过来。

后者疑惑的看着他伸手将孩子抱进怀里,脸上明显不解其意。

没让人眼着,谢琅独自抱着孩子回了房。

屋内静悄悄的,一片漆黑的室内,没有点灯。

谢琅就这么抱着襁褓中的婴孩,静静的站在窗边,遥望着天上那轮朦胧的月。

“我为你取名无念,今后,你将会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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